我跟四表姐小一(yī )岁她大我八个月上面也有三个表姐因为我们这样生活在外婆庄上因此小时候我们几乎天天(tiān )上在(zài )一(yī )起怎么学习结伴玩耍晚上我偶尔会去住在舅舅家表姐妹挤在一张床上好闹哄哄
记的一个星期天的早上我和四表姐一起去大舅家(jiā )找八表哥(gē )玩大舅家都是男孩八表哥(gē )跟我们也年龄差不多
从二舅家到大舅家要经(jīng )由一条很长的大水沟水沟尽头上连一个鱼塘中间有个缺口水沟(gōu )的水(shuǐ )位比鱼塘高鱼儿为喝鲜水游到缺口处逆流大量喝水听得动静鱼儿就会惊得往上游的沟里蹦
我(wǒ )跟四表姐偶然路过时惊的一群鱼蹦到水沟里又看了看活生生的鱼我们心里好痒得难受(shòu )四表姐主意多她说我们把(bǎ )沟源头的水堵在用篱笆把这种缺(quē )口拦站了起来让水先淌到跟鱼塘一样高然后我们再把缺口堵上用盆把水舀干就是可以抓鱼了哎(āi )主意(yì )比较好就这么说干
我跟四(sì )表姐悄悄的从舅舅家的茅房里拿来篱笆又从锅屋里偷了(le )两个盆子还顺带把装鱼的篮子也(yě )带到大沟旁就开始了我(wǒ )们捉虾行动
水(shuǐ )位马上就淌一样高了下一步我跟四表姐分头打水沟(gōu )太大太深了但他我们很卖力的表演可就都看不到水位降下了(le )
这时确巧大表姐去地里劳动路上经过注意到我跟(gēn )四表姐看上去像两个泥猴子在舀水她数落道你们两个活搂心鱼就被你们两个小猴子捉了去慌忙回家来听了大表姐的(de )话我们两个头也不抬应该(gāi )时不时的舀水见说不动我们大表姐也就怏怏嘴里嘟哝着(zhe )说你们就搞作吧径直去地里了
大表姐走了四表姐说今天我们(men )不做馒头蒸口气非把鱼抓肉痛让他们看看只好我们两个人撅起小屁股不停地的舀水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中午时分水位见降了河里的芦苇露根(gēn )了确实能见到鱼儿在水里惊慌的窜来窜去
大表姐从地里放工(gōng )回去看见我俩还在坚持两个月舀水又见水里真有好多鱼她默默(mò )的(de )的回家去给我俩拿来(lái )午饭还撸起裤腿帮我们打水这回四表姐可不想了她告诉我你这是饭完了凑把火(huǒ )我们千万不能你帮个忙大表姐说我是不舍得你们两(liǎng )个死丫头
就这么在大表姐的帮助下到了下晚沟里的水再一次冒上来了鱼儿活泼乱跳很多我们带
来的篮子没装下四表姐又回家里拿了个大柳匡才(cái )把鱼装下其中还有一条很漂亮的红鲤鱼
分鱼啦分鱼啦红(hóng )鲤鱼给奶奶只剩的鱼左邻右舍都分到大家很是高(gāo )兴都夸我(wǒ )跟四表姐是两个很能干丫头
这件事过去几十年了现在回想起来每一个细节我都记得一清二楚好太过瘾
当时和女朋友异地恋(liàn )刚(gāng )毕业后身上没有钱2010年已经有动车了但(dàn )挣钱我依然你选了绿皮车硬(yìng )座从郑州发往太原高铁时代那肯定没法(fǎ )再理解当时为什么从郑州到太原要1415个小时夜里11点以内从郑州怎么坐车我穿了件T恤衫依旧是(shì )感觉天气燥闷车上(shàng )人并非特别多很多车厢都空着这让我那种感觉(jiào )特别爽是没有挤动弹的车厢迈不开脚(jiǎo )的位置但(dàn )过了两个小时我就内疚了深夜一点左右困意涌来在桌上昏昏欲睡最正(zhèng )在总觉得稍微(wēi )有点凉(liáng )听说后(hòu )来就(jiù )开始感觉上尤其凉结果是(shì )冷得(dé )实在受不了真是睡不下去又开始(shǐ )有人站起来(lái )关窗这才才发现窗户基本斗关禁不住在那个动车高铁结束再登场绿皮车慢慢的准备退役的年月估(gū )计我乘坐的绿皮车将要退役很多设施都不能维护了越跑越冷那叫一个堵的(de )慌有人正在扯下座套箍在身上有人开始往车(chē )厢接口处跑我虽然能找到比较好的东西护体只能跑来车厢连接处喝酒抽烟后来确实(shí )是挨忍不住了风夹杂着雨吹进车厢结果找到一个方便面箱子裹在身上真是最很悲催一(yī )次坐车经历
一开始去的人多万元户家里坐不开把电(diàn )视搬到了院子里那时候电视白天没节目(mù )晚上6点半才开始大家一般吃了晚饭不了6点就提(tí )着马扎板凳回来了万元户再打开电视屏幕上就显示出一个欢(huān )欢的静止的地球形状大家就盯着地球看一直盯等待节(jiē )目万元户(hù )家的大黄狗热情的阵营中穿梭(suō )
一般再次新闻8点多演电视剧没(méi )看两集电视剧就快十点了天已经全黑了大家各自回家去万元户的院子到街门是一条又长又较宽(kuān )过道就没灯都抚着黑往外走刚在看刺眼的电视一(yī )下到了乌漆麻(má )黒的过道里什么见什么都看不到全凭感觉向后走
有一回万元户(hù )家不知您什么在过道里贴着墙边挖了一(yī )道深沟我就掉那沟里了
那天晚上写完电视剧都往外走(zǒu )在过道里大(dà )伙都躲避那道沟唯有我还沈浸在剧情里忘了有沟一脚踩空掉到(dào )了进去过道里漆(qī )黑一片没人发现自己沟里有个孩子(zǐ )我也(yě )都不敢叫站在沟里干急的手(shǒu )刨脚蹬的一时间又上不来
那条沟有一米多深沟底还很是泥泞掉出去时我的脑袋撞到了墙隐隐约约(yuē )做痛我急的浑身冒汗一定要趁着人(rén )多时上来人容易走(zǒu )光了万元户家就栓门睡觉时(shí )候了我就得在沟里呆一晚上
我装模作样的伸出手在坑边乱捏只希望有大(dà )人能伸出(chū )手来拉我上来但是根本不会慌乱(luàn )中我好象(xiàng )抓住了一条裤腿(tuǐ )子过道太黑(hēi )走的都慢裤腿子有一瞬间还没有动我死死一把抓住裤腿的主人好像感(gǎn )觉道不对劲(jìn )儿可能会认为是万元户家的大黄(huáng )狗在叼他轻轻甩了(le )提腿嘴里嘶嘶啾啾啾的赶狗声
我就借着他甩那两下的力量上半身又一(yī )次从沟(gōu )里进去了我趴在沟边(biān )上缓了口气手还被踩了一脚起紧站了起来往外走
返回到(dào )家一身的泥水脑门子上有个大疙瘩家里人都睡了我妈骂了几句嫌回家去晚了我站在院子里(lǐ )的井台边脱下被泥水泡透的鞋光着脚一边轻声哭(kū )一边偷偷刷鞋要是让我妈发现自己鞋脏了逃不了(le )挨顿揍(zòu )
那天晚上我是被世界被遗弃的的孩子
第二天没吃过晚饭我又开心的提着小(xiǎo )板凳去万元户家看电视电影了
一年后我家买了一台小(xiǎo )电视放在我爸妈那屋我爸一般过了9点睡觉他晚上睡觉就一定要关电视我就捞不着看了但上网看电视我爸看什么我们(men )就得看什么我(wǒ )最爱的周末晚会大多注意到毕竟我爸不不喜欢
我再次想看什么就看什么想看一段时间就看多久的电视是在婚后十年
强势的公婆多病的孩子妈宝的男人是无数次少年时陷进泥沟的绝望奋力挣扎暗琵琶语永驻心田十年茧缚我终于幻(huàn )化成了一只不可能飞翔的只有快乐蛾子
人生如大河奔流永远朝前一切都(dōu )会(huì )过去横穿过一片泥(ní )泞沟壑与幽暗隧道如今时光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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